我想穿粗布的衣服
不知道是棉是麻 还是劳动布
旧一些没有关系
甚至几个破洞
摩擦的泛白
让我觉得厚实 与皮肤的摩挲感
让我安心
就躺在外公的堂屋
外公弥留的时候 讲房梁和椽子都不太端正了
因为祖屋就落在年过半百的泥地
我就想躺在这黄泥地
我生之前的黄泥地 我生之后的黄泥地
干瘪 僵硬 龟裂 黄泥
有可能一次呼吸就腾起一阵尘雾
而我与世界的交融
就此已经足够
不再需要去认识新的政客
不要再去扮演一个商人 或诗人
甚至再也不需要取悦 某个姑娘
我想穿着粗布的衣服躺在外公的堂屋
不需要任何道具
触及生的意义 和灼灼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