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六月都在下雨,养猫的女人告诉我,猫渴望出门;这已经是七月,为什么还要写六月,大概七月也有很多雨。
六月的一天,她讲要我一直写下去,她亲自做插画师;不是这个六月,是很多年以前的六月,不记得那时的六月有没有如此多的雨。
后来,后来便断了联系;她也问过我,为什么不放下一切继续写字;我只记得,她讲过大调的恢弘、小调的婉约,已经足够我痴迷这么多年。
生活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当写一篇字找不到配图、想起她,当听一曲不甚明了、想起她,当夜静无人语时是不是也该想起她。六月把这些都冲刷的很惨淡。
六月有太多的人群,自己看起来很忙。而我是这样的怪物,往往无所事事的自己最充实,停不下来的忙碌只是打发无所适从的局促。
偶尔,也想过,当初自己是不是该做音乐,文字里的画面里的情感里的人性里的世界里的真相,和音乐里的画面里的情感里的人性里的世界里的真相;两者似乎只有毫厘之差,仿佛进入到一个怪圈,迫切的要用最含混的方式表达最深处的含义。
若,无声;是,胜有声。
关于写作,从一个造词的人到无字可用,有多久没有为一次挥洒的行文而暗自兴奋;甚至,白描都没有。最近一个孩子告诉我,她几乎不用标点;依稀当年用三个字让人痛哭一场,也用一个标点让人如释重负。一直也有无数天马行空的句子不速来访,从前我会记下来,现在不计也罢;是人老已健忘,还是世间已然急迫。
无关文法,无关乐理,是以人心;明年六月,不要再等到七月未再写。